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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打字時,正打「孔子、孟子」二人名字,新裝的大易電腦詞庫在孔、孟二人名下赫然出現讓人忍俊不禁的同碼名詞: 孔子、包子、駝子 孟子、騙子、驢子 這使我想到,世上沒有天生的至聖、亞聖。孔子或孟子身上都有著常人的弱點,如果他們不曾下過修心養性、克己復禮的功夫,也許成年後就變成驢笨的膿包、或精神上的駝子、乃至行惡的騙子。一個胚膜有無限發展的可能。 一個人不僅要向社會定義的「成人」發展,而且要向自己滿意的「幸福人」努力。在努力的過程中,或緣於性格、或因為機遇,使得許多人覺得生命總是有難以彌補的欠缺,有人因此憾恨終身,有人卻得以超越而獲得寧靜。 熟識司馬中原已經多年,原先我尊敬他是煦煦長者,又喜愛他文章中流溢的才氣情懷。圈內人都知道,他不但口才好,且極愛說話,不論在會議桌前、酒宴席上、或咖啡座間,只要有他在,就幾乎等於他的個人專題演講。如果三杯兩盞之後,他更是嘻笑怒罵著同一話題。 認識司馬之後,才知他的侃侃其談,在演講台上有無比的魅力。但是在文友相聚時,大多在借酒澆愁。熟識之後,才知這位背負著傳統道德的長者、經常到處把快樂傳播給青年的說書家,擁有比一般人更多的、無法化解的苦腦。有一段時間,我成為他唯一訴苦的對象。但是,發洩並不能解決問題,我曾經提出一些調整意見,不被採用。我想,試圖改變一個五十歲以上的人,未免太不自量力,在失望中乃決心放棄他。可是,每在燈下重讀他的佳作,又不禁擊節而復掩卷長歎:斯人也而有斯難! 許久不見,偶而在公共場所碰頭,只聽他說在寫書法,有時還帶幾張給我瞧,老實說,我不曾放在心上──他的鋼筆字全都倒向一邊,毛筆字又會好到那裡去?。 最近,我們接觸又比較頻繁,司馬令我刮目相看。他的生活形態不曾有任何改善,仍然絮絮報告他的生活瑣事。但是,他的無奈、他的隱忍、他的壓抑、他的苦痛全部都在沖淡平和的語氣中,成為他廣博的容受。這幾次聚會,他不喝酒,淡然說已經戒酒。我開始認真聽他說話: 這一年來,他每天寫兩小時書法,覺得是一種享受。並不臨帖,倒是喜歡讀帖,經常把各家的字帖排排攤開,一個個看著、讀著,覺得很好玩。寫字時則抄錄古人詩詞。談著、談著,他就順口把印象深刻的詩詞背出來,要和我共享。我不曾進入他所陶醉的詩境中,但是深深被他的轉變感動著;許多中年以上的人在許多地方早已僵化難移。而司馬不然,寫字讀詩知感交融的藝術活動,給他的生命新的機運。孔子說的「游於藝」不就是這樣麼? 從外表看,他和從前完全一樣。我卻看見了一個生命可喜的蛻變,證明他在行將耳順之年仍然擁有強大的生命力,因而能夠再生、新生。孔子、孟子之所以不會變成驢笨的膿包、或精神上的駝子、乃至行惡的騙子,並不只是年少時的修養功夫,實是終身不斷接受活水、往理想的自己前進──即使他的旁邊充滿了包子、駝子、騙子、驢子。 |
願盡形壽禮敬傳承。敬師,重法,實修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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願盡形壽奉法持戒。願盡形壽眾善奉行。 |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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