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弟子如果對他人所說的法有疑問，為了釐清自己或別人的盲點，可以提出理性的問難。這不是扯後腿、故意給人家難堪；因為不能善答問難的人，根本不應該說法。世尊、證果的佛弟子，都能夠善答他人的問難，並借此度化外道入於佛法，《阿含經》屢見不鮮。上述經文說：「不淨說法者…說法時心懷怖畏，恐人難我。」也可以證明，在佛陀的時代向說法的人問難是很普遍的事。

自己沒有親證，不敢確定它的真確性，所以會有「疑悔在心」。尤其是第一義佛法，一向是隱覆密意而說，阿羅漢、辟支佛尚且無法洞悉，何況是未斷我見的凡夫，就算有才高八斗，也無法想像它的實義。這種人演說「佛法」，必落入不淨說法者的五種過失。像現代許多人以學術的方法研究佛經，看起來資料完整、體例嚴謹，實際上是「言無次第，處處抄撮」──沒有修證的次第，而且動輒引用錯誤的學說來批評正法。

不淨說法會障礙眾生修習佛道，說法的人自己亦因而獲罪難量，如世尊說：「如是癡人不淨說法，千萬億劫為諸眾生作大衰惱。是人癡冥，覆佛菩提本心，貪著還復熾盛，相續不斷。以貪著故，往來五道，無善逕路，生死不斷。是故舍利弗，不淨說法者得罪極多，亦為眾生作惡知識，亦謗過去未來今佛。」

不淨說法者不一定貪著名聞利養，但必墮於見取見（他人問難己不能答，本應改棄邪見，卻堅執不捨），所以世尊說之為「貪著」。如果他因為怕丟臉，不願承認錯誤，那就落入我見。隨便一個原因都會使他無法出離輪迴。

誤導眾生、破佛正法、助長魔事的果報，則是最慘烈的。〈淨法品〉說：「若人悉奪三千大千世界眾生命，不淨說法罪多於此。何以故？是人皆破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，為助魔事，亦使眾生於百千萬世受諸衰惱，但能作縛不能令解。當知是人於諸眾生為惡知識，為是妄語，於大眾中謗毀諸佛，以是因緣墮大地獄。教多眾生以邪見事，是故名為惡邪見者。」

不淨說法的果報太可怕了，像毛澤東、史達林、希特勒那樣每天殺人、日夜不停，乃至「悉奪三千大千世界眾生命」，也沒有不淨說法那麼嚴重。因此，世尊特別告誡我們：「寧自以利刀割舌，不應眾中不淨說法。」佛弟子當引以為鑑，不應妄說未知未證的佛法。

(續完)

岳靈犀